[FGO][弓枪|黑弓狂王]生化危机paro 7
注：
*我流生化危机paro（大概真的不怎么生化危机……）
*努力坚持周更_(:зゝ∠)_
*交代设定的一章……_(:зゝ∠)_
*此文里弓枪和黑弓狂王分别是同一人的变异前后，名字都用原名，tag先打
*本篇出现的卫宫=黑弓，库丘林=狂王
7.人和人和人的理想及信仰
清晨的太阳跃上高耸的建筑物顶端，将和煦的光辉洒满整片钢筋废墟。夜幕降临时，这座曾经繁华过的城市陷入一片死寂，只有在天亮后，藏匿于其间的幸存者们才会三三两两走上街头，让废墟一般的城市焕发出一丝生气。
一只巨大的飞艇缓缓在城市上方盘旋，机身大屏幕上，一个年轻男子正对着镜头讲话。那人二十来岁，金发碧眼，五官端正，看上去聪明理智又极富教养，是那种会在时事政治新闻中常常出现的精英类型。
这人名叫安德鲁，是附近规模最大、设施最先进的人类聚集地“新城”的领导者。在人类社会分崩瓦解的现在，一个大聚集地的领导者就跟一个领主差不多。
“……我听说了‘北地’在昨天半夜被游击者袭击的事，对此我深表遗憾。在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，我们人类更应该团结起来、共渡难关才对。目光短浅、自相残杀，迟早会害死我们所有人。”他的语气悲痛地说，“新城无论过去、现在还是将来，都将致力于重建我们的国家，让我们所有人回到过去文明、安全、稳定的社会。今天，我们新城将开放接纳新一批100个伤病者，即使是病毒受害者，我们也希望能为您提供帮助。同时我们将开放招募50个新职位，欢迎有才之士加入我们。今天我们也将像往常一样，发放三次物资，时间分别在……”
不少人听到招募新人时眼睛一亮，新城的驻地是一座高度现代化的封闭性建筑，如果能够成功加入意味着他们将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，他们中很多人原本就是为了能进入新城才呆在这里等待机会。
此刻收看这段视频的，并不仅仅是那废弃城市里的逃难者。女武神的现任总裁尼古拉也正坐在办公室一边吃早餐，一边看着面前大屏幕上安德鲁的讲话。
“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？”他问。
大屏幕右上角一个小屏幕上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反问他：“你认识这个人吗？”
“新城的安德鲁嘛，老客户来的，一个政治家，想当新总统，嘴里说着关心病毒受害者，招募了一批变异体，谁不知道他在暗自组建军队？我倒是比较关心他后面那个，”尼古拉用叉子指了指安德鲁身后那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、身材高大的保镖，“没记错的话那家伙叫巴尔克，我的人和他交过手，他是我见过最强的C病毒变异体。”
老者笑了笑：“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，这次你看走眼了。新城不是简单地招募变异体，新城本来就是一处‘蜂巢’——一个C病毒变异体的聚集地。那个巴尔克可能是个很强的变异体，但是你应该注意的不是他，而是安德鲁本人。”
“哦。”尼古拉现出了一丝兴趣。
“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，狂王现在肯定在去新城的路上，很快就会到。到时候新城忙着应付狂王，会有一段混乱期，这是将他们一举消灭最好的机会。”
尼古拉没有马上回答，而是面色如常地端起咖啡：“听起来你似乎打算把C病毒的秘密告诉我似的？”
屏幕上的老者，雨衣公司曾经的病毒研究所所长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：“我是打算这么做。”
安德鲁正在他的房间里。关上摄像机之后，那自信优雅的微笑立刻从他脸上消失了。
“怎么样？我刚才说得好吗？有没有什么漏洞？”他紧张兮兮地问身后的巴尔克，“有没有什么会引起人反感的句子？我说欢迎变异体了吗？我说了是不是？会不会让那些普通人不舒服？”
“不用担心，您说得非常好。”巴尔克回答。
那显然没有安慰到安德鲁，他搓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：“不要每次都给所有人喂C病毒！留些普通人，要那种有一群亲人朋友的！让他们进来干点不重要的、他们能干的事，然后让他们回去探探亲，这是最好的宣传！再把他们的亲人朋友带进来，这样就不用再放他们出去了。”
“我们已经这么做了，您不用操心。”巴尔克说。
这会安德鲁的情绪总算平静了点，在房间里绕了两圈，又说：“今天的救助物资已经发出去了吗？记得在食物里放点东西，只有感染者不断出现，外面那些愚蠢的家伙才会记得需要我！”
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非常激动，像个脾气不好的老板。而巴尔克则一直笔挺地站在原地，用刻板的声音回答他：“遵照您的吩咐，不用担心。”
把所有能想到的事都交代完，安德鲁整个气势一下垮下来，这会他又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一样：“抱歉，巴尔克，抱歉，我总是太激动了。我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……”
巴尔克依旧平静地安抚他：“您不用道歉。”
安德鲁总算坐了下来，缩在椅子上咬指甲：“我们需要更多同伴，还有抑制剂，我们的试验室自制的那些总是不够好，远远比不上黑市上买到的那些，但我们不能总是靠买别人的，那会害死我们的。为什么我们造不出一样的东西？到底哪里不对？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同类……”
他突然停下来，凝神感受了一会：“啊，有两个同类朝这边来了……”
巴尔克并没有感受到新同类的靠近，但也没有任何惊讶。安德鲁是一个精神控制型C病毒变异体，感知范围远远超越他。
“第一个，还不错……”安德鲁一边感受一边描述给巴尔克听，“特质型，能力蛮特别的……另一个——”
他停在那，表情似乎凝固住了，眼睛渐渐瞪大。巴尔克见他一会没反应，不由得叫了他一声：“安德鲁？你没事吧？”
“另一个，很强——很强！”
安德鲁脸上的惊讶转变为狂喜，他从椅子上跳下来，激动地抱住巴尔克的胳膊：“快去！我要你亲自带人去，把那两个人带进来！”
巴尔克依然面无表情地问：“很强的话，带进来不要紧吗？”
“不不不要紧，那个不是精神控制型的，不会对我造成威胁。”安德鲁说着，又偏头想了想，“你立刻去，礼貌一点，不要和他起冲突。把那个特质型直接带来见我，另一个带他走B通道——”
他说着，露出一个孩子般调皮又嗜血的笑容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话说完：“我要让他受伤。”
尼古拉对面的屏幕上，老者清了清嗓子，开始说：“我们是十二年前在一个几乎密闭的洞穴里发现Curruid病毒的，那时我们的研究十分受限，因为我们没法把它从那里面带出来，直到八年前，我们找到了第一个适型者——”
“是个什么人？”尼古拉插嘴问。
“那不重要。”老者说，“他在那个洞穴里完成了感染——就是你所知道的狂王，他和病毒结合得非常好，除了不知为什么醒不过来之外。我们把他带出来，研究他，想从他身上分离出Curruid病毒，但是没有成功，只提取了一种很类似的病毒——”
“C病毒。”
“没错。一开始我们甚至以为我们提取的就是Curruid，你知道，病毒发生变异是很常见的事。而且这种C病毒，比我们在那个洞穴里找到的原始的Curruid病毒更容易和人体结合。你看，C病毒的感染分两个阶段，一开始是身体的异化，但是人的神智还保持清醒，继续恶化下去进入第二阶段才会变成丧失理智的丧尸。而巧的是发现C病毒的同时我们还成功用提取的C病毒制造了抑制剂，虽然没法治愈感染者，但是可以使状况稳定在第一阶段。”
“听上去十分完美。”
老者笑了笑，他自然知道竞争对手这句话里的意思：“你完全不用嫉妒。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我们终于找到了完美的病毒，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错了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继续到，“C病毒变异体呈现出很多不同的能力，常见的速度强化、力量强化和一些少见的特殊能力什么的，但是如果你了解过他们的生态就会发现，他们其实就分为两种，精神控制型和身体强化型，换句话说，领导者和被领导者。而其中精神控制型又分等级，通常每5个变异体中会有一个C级精神控制型出现，每50个会出现一个B级，如果数量达到100以上，就会出现一个A级。身体强化型服从精神控制型，低级精神控制型服从高级精神控制型，这种服从是无条件的。你知道这听起来像什么？”
“军队。”尼古拉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老者点点头：“没错。C病毒变异体根本就不是保持了自我，他们只是表现得像还保持着自我而已。”
尼古拉想了想：“照你这么说，那个安德鲁应该是个A级精神控制型？我和他有生意往来很久了，他以前就这个样子，一心想登上政治舞台，在我看来他没多大变化。”
“嗯，他应该是没多大变化，全世界这个级别的精神控制型、还有那些没被精神控制型捕捉到的变异体，应该都没什么变化，都还像自己过去那样思考、生活，”老者露出嘲讽的笑容，“因为更高级别的‘领导者’还没出现。”
尼古拉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。
“当我们发现A级精神控制体时，我们就知道在这之上应该还有更高级别的‘领导者’，一开始我们还试图制造，后来我们知道那是制造不出来的，C病毒变异体的顶端就是A级，再之上——就是王了。”他又停了一会，整个人似乎都放空了一下，才回过神来继续说，“Curruid病毒十分难找到适应者，一旦有适应者成功和病毒成功结合，就会成为 ‘王’。王的身体会产生C病毒，十分容易和人体结合，制造出来的就是量产型的士兵。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，已经替他制造了许多士兵。我们唯一的幸运之处——也许该说是上天对我们的怜悯都不为过——就是狂王一直没有醒。”
尼古拉端着咖啡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：“我明白了。几天前把狂王在D市研究所地下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和白鸦的人，就是你吧？五年前D市那场灾难，也是你们自己一手搞出来的。”
老者疲倦地叹了口气：“当时发现真相之后，我们就想趁狂王没醒的时候先处理掉他。但是我们公司内部有不同意见，而且那个研究所里很多人已经被C病毒感染了，他们不顾一切地要保护‘王’，甚至把主电脑‘女王’的程序也修改了，那次行动的结果……十分惨烈。但我也是直到不久前才知道狂王还活着，而女王还在持续制造C病毒。”
尼古拉摊摊手：“也许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，就算狂王醒来、所有的C病毒变异体都变成了他的士兵，又怎样呢？说不定那个狂王根本不会做什么……”
“你根本不明白！”老者情绪激动地打断他，“跟Curruid病毒结合后，他已经不是一个人类了！其实他到目前为止的表现算很平静了，因为他自从醒过来到现在，还没怎么接触到C病毒变异体，可是一旦他进入新城，和那里数百个变异体的思潮对接，他就不会再是现在这个样子！士兵服从王，而王也将服务于种群，那才是一个种族的生存方式，到那个时候，个人意志什么的，根本不存在！那是一个异于人类的全新的种族，新的战争会爆发！”
尼古拉喝了口咖啡，转过身去看向屏幕：“说实话，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。这是你一手制造出来的，全新的、接近完美的生命体，你难道不觉得骄傲吗？何况你——”他打量了一下老者，“你害怕被狂王的精神影响，不敢从那个地方出来，对吧？A级精神控制者。”
老人直直看着他，脸上露出悲怆的神色。对方没有猜错，当年自以为找到了人类进化的正确方向后，作为研究者抑制不住地在自己身上做了试验，并且成功转化为一个A级精神控制者。
研究人类进化犹如在一片黑暗的旷野中摸索前进，他曾经看见了光，便以为自己看见了天堂，可是就在他欢欣鼓舞奔进那光亮的一瞬间，才发现了那不过地狱的火光。
“我是一个科学家，我做研究是为了人类更美好的未来……”
“啧啧啧，”尼古拉打断他，“你为了做那些残忍的试验不知牺牲了多少人，在很多人眼里你不过是个冷血的刽子手。”
“人类要进步总是伴随着牺牲的！随便其他人怎么说，我不在乎，但这是人类和其它物种的战争，而我有作为一个人类的自尊！”老者凝视着尼古拉的眼睛，“狂王被他的士兵所吸引，很快就会进入新城，安德鲁是一个很强的精神控制者，他和狂王会相持一段时间，那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了，现在世界上只有女武神有与他们抗衡的武力，我恳请你，为了人类的未来出兵。”
“为了人类的未来——那听起来像是英雄会做的事，”尼古拉笑笑，“而我是一个商人。”
早上10点。
库丘林掉进新城地下隧道已经有一会了，这让他更加烦躁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白影子走，还有刚才来迎接他们的那些人，一看就知道在盘算着什么。这一路上他无数次想回头，离这些人远远的，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什么在驱使他来到这里。
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分裂成两个，灵魂深处有什么正努力挣扎着醒过来，而另一半则完全不希望那件事发生。
隧道应该是过去的地下铁道，废弃已久，积水没到脚踝。四周黑漆漆的，每隔十来米有盏昏暗的灯，根本照不亮多少距离。远远的黑暗深处，传来不知什么东西的咆哮声。
库丘林侧耳听了听，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。
回想起来，自他醒过来，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想杀他。对此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，反正谁来杀他，他就杀谁，并不会因此感到失望难过什么的，即使消灭了敌人也不会觉得喜悦，人类的感情那种东西，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。
啊，只有卫宫是特别的。卫宫其实是一个杀气特别重的人，这一路上他遇到所有来杀他的人，杀气加起来都比不过卫宫，但是除此之外，卫宫身上还有种很特别的悲伤的气息，隐藏得特别好，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。
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。库丘林朝着黑暗中走去时心里想。
老者看了尼古拉好一会，终于决定放弃了。他叹了口气，正准备关上屏幕，尼古拉忽然再次叫住他。
“那个狂王，我记得你们命名他是Curruid I型，对吧？”尼古拉眯起眼说，“那说明你们应该至少还有个II型吧？”
卫宫把车停在隐蔽处，观察了一会形势，朝着一处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。
一辆大卡车停在那，车身上印着新城的标志，几个全副武装的新城士兵正在给人群发放食品。
“嗨，”卫宫朝士兵们打了声招呼，“我听说你们在招新人？”
tbc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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